轻描淡写,比凛冽的风更无孔不入地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于屹木着一张脸,手里随意拎着个塑料袋,没再看树下的二人,反而冲着楼上喊了声“阿普”。
一个顶着满头小辫子的姑娘探出头来,嘴里还叼着根牙刷。
“你不是要吃西番莲吗?”于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。
“下来拿。”
阿普挠了挠头,含糊不清地反驳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…”
梦里倒是偷偷想过,但最近肯尼亚通胀压力加大,别说是水果,连东非人日常作为主食的乌加利都翻了一倍的价格。
可是于屹是怎么知道的?
阿普狐疑地盯着楼下的男人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西番莲?”
“你昨晚…”于屹声音拉长,拐了个弯儿之后再猝不及防的迂转回来,眼角余光瞥到沉枝。
她的身子微微一僵。
关键时刻,是武继明横插了一嘴。
“沉枝,你昨天不是说想去看小象吗?”
话是对沉枝说的,眼皮却懒散地朝于屹的方向掀动。
“走吗?”
一项完全不需要权衡的选择,以手持西番莲的男人失去全部观众为结局。
塑料袋被风吹皱,哗啦着叫嚣,它承受不住于屹愈发加重的抓握力道,胆战心惊地蜷缩着一团。
不怕死的只有阿普。
“我昨晚...怎么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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